俄罗斯。圣彼得堡。窗户外,是湛蓝的涅瓦河和那艘著名的“阿芙乐尔”巡洋舰。每个清晨黄昏,都会从舰上传来嘹亮的小号。那是久违的清冽之声。

300 年后,这个帝都中曾经交错而过的光荣与梦想,浪漫与才情,阴冷与血腥,都已随涅瓦河水奔流赴海,只有跨越河水的300多座桥梁和杂色斑驳的古旧建筑物,在重彩铄金的废墟之上,借助行者的文字残片幻变出艳影重重。

我到早了一些,下午的文学咖啡馆极静,隐约的小提琴声从尽头的房间里传来,空气里流淌着流金岁月的味道。我知道他们在演奏柴可夫斯基,这是和咖啡馆里的壁画桌椅相吻合的音乐,在琳琅的美酒器皿之间闪烁着古俄罗斯特有的华彩。虽然名为咖啡馆,却也兼售美酒佳肴,不是隆重的俄罗斯大菜,而是非常精致的小食。邻座游客从翡冷翠来,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忧伤,这个咖啡馆是容易让人伤感的,特别是看到中央长廊上那尊普希金蜡像,诗人的黑礼帽还压着稿纸,似乎他随时都会用鹅毛笔再写出热情的诗篇来。

爱情是热的,咖啡也是。圣彼得堡人加工咖啡很有风格,我自嘲地想,是不是心理作用,加入浪漫文学典故的原因呢?音乐在摇曳的烛光里似有似无地飘荡,谁在低声歌唱呢?淡金色的光泽随我的目光在每个与房间接触的瞬间晕染开来,我害怕这种无所不在的贵族气息,它使我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异乡人,不但跑错了地方,甚至搞错了时空。

幸好,贝拉的脸及时出现在咖啡馆门口,穿着时髦的莎拉娜在她后面,冲我愉快地挥手,我得意地发现全咖啡馆的男人顿时都目不转睛起来。

晴天里圣彼得堡的河水宁静得像一面镜子,在落雪之前,它展现出一种让人心醉的蓝,仿佛一直通向深邃未知的海洋秘地。离开的时候我还在想,下雪时的圣彼得堡会是什么模样呢?

TIPS圣彼得堡旅行攻略

●时差:比北京时间晚4 个小时。

●交通:目前国内没有圣彼得堡的直达航班,需在莫斯科转机。从北京到莫斯科的飞行时间约为6 个小时,航班频密。从莫斯科飞到圣彼得堡约需1个小时。

●语言:圣彼得堡的英语普及程度远比莫斯科高,不少出租车司机手里都拿着英俄词典认真地学习英语。恃着普通英文水平大可放心前往。

●艺术场所:到文学咖啡馆去喝杯咖啡,到玛琳卡剧院看场芭蕾,是小资MM 玩转圣彼得堡必备项目。

●古迹:普希金城是首选,看看诗人中学时的寝室,弹过的钢琴。从市区出发,车程约为1 个半小时。

●汇价:圣彼得堡曾经是世界消费水平最高的地区之一。在经历了经济危机的洗礼后,美元对卢布的比价翻了4 倍。现在汇价已基本稳定,1 美元兑换卢布在31~31.5 元之间。

●血拼指南:涅瓦大街是圣彼得堡主要的时尚街,遍布高中档各种商厦。琥珀是外国游客首选纪念品,大小不一,以瓢虫的最为精美。好一点一般在1200 卢布以上,约合人民币400 元起。“玛特廖什卡”(套娃)也值得购买,它由优良的椴木制成,最多一个套娃内可达四五十个之多,工艺十分精湛。

●饕餮地图:美食首推名贵的鲑鱼鱼子酱,口感特别,不妨买上几小瓶送朋友。价格在300卢布左右,约合人民币100元起。捎上一两瓶伏特加送男友不错,有三个名牌:斯米尔诺夫,水晶和首都。喝伏特加酒要一饮而尽,忌小口。它是调制鸡尾酒的基酒,“血红玛丽”就是用番茄汁与之勾对的。

●女性安全和其他注意事项:圣彼得堡在整体上来说治安是不错的,尽管如此,女性旅游者在晚上10 点后,还是尽量避免单人行动,主要怕遇到街上一些醉鬼滋事。如在夏天,进入伊萨克大教堂等众多的宗教场所时,女性装束必须庄重得体,不宜露肩背,也可以随身带上一条丝巾,以备急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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